管,落得恨,伤一身。
回到兖州城内,已然是桃李绽放的二月末,三月初。
兖州刺史府中,佑安还有些头脑发昏,那颗震天雷余力未退。
郑刺史自见到两位大人平安而归,便殷勤不断,这又命人做了时新点心送来。
送点心的丫鬟迟迟逗留,暗地里端详着桌前握一卷书的男人。
男人眉眼远比住在西厢房的贵人温润,一汪碧水化在其间,很是动人。
“颜尚书,”侍女花容姣好,描眉画目,捧一只玉色瓷碗,“这新制的桃花酿,尚书大人可以尝一尝,味道连刺史大人都赞叹不已。”
颜岁愿垂目,见一盅颜色脂粉,索然无味。却忽然又抬头看侍女,问:“你这眉,是用螺子黛画的?”
侍女心中窃喜,不想这位自远方来的京官喜欢如画的眉,便雀跃道:“尚书大人真是好眼力,奴家这是远山眉,虽不比柳眉纤细婉转,却是更显明净之致,是以不少女子都画着。”
“可有不画而成的?”颜岁愿问道,他始终无法想通程藏之如何成如今面目。
在侧的佑安一脸茫然,大人今儿个怎么关心起侍女画眉了。
侍女见颜岁愿有兴致,温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