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理会他,一心顺水流去。
暗河之下是地下河流,因为兖州近来的水系波动无常,水流居然将他们二人带上地上河。
同行来的,还有抓着佑安努力跟上公子的赵玦。只是不幸,赵玦刚流进地上河,他家公子和颜尚书就没人影了。河道分岔太多,他那往那条河游去?
算了,先处理颜尚书糟心的小厮。
潜出水面,可见湖心一沙汀。一排杨树,枝桠冒着点绿。天色浅灰,林间几只白毛家禽,分不清是鸭子还是鹅。
“……”
水质太差,颜岁愿和程藏之当即上岸。
两人踩着泥滩,艰难走到干燥的林地,各自倚靠着树干。程藏之仰头望着夕阳,映山之红,层林尽染,语气悠然惬意道:“颜尚书,咱们又活下来了。跟着我运气好吧。”
“……”颜岁愿拧干袍摆,“若是十年前就没有程大人,本官今日的运气会更好。也不至于三番几次遇险。”
程藏之没有袍摆可以拧水,只甩甩衣袖,“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自己种什么因吃什么果,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颜岁愿停止动作,抬眸冷看他,“本官哪里敢将责任推卸到程大人头上,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