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愿望着深不见底的井口,转首犹疑不解看他。
程藏之解释说:“上次李怀恩密室选哪个门,你决定,这次还是你决定。”
乍然提起此事,颜岁愿垂眸,道:“程节度使既然如此说,本官亦然不改如初。”
自千斤石凿的井台,抓住铁链,纵身而下,沿着铁链一路攀下。
二人落在积水石道,颜岁愿靴间湿凉,连脚裸处都浸泡黑水中。他才将蹙眉如峰,视线半转,猝然凌空。
程藏之横抱着人,微扬眉锋,“你是不是总喜欢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颜岁愿缓缓回神,发觉自己的现状,当即按着程藏之肩头,道:“程节度使,不必如此。”
淌水带出的声响间,程藏之道:“颜尚书,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献殷勤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腕力加重,如钢铁浇筑,牢不可破。颜岁愿挣扎间,耳后发烫,疾言:“便是因为程节度使常献殷勤,总给人非奸即盗之感。”
“……”程藏之万万未料到,他顿步,“所以你总不信我,是因为这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此言说,倒也不错。”
言罢,颜岁愿便挣开,重新站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