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门外的赵玦垂首低眉,心说,人人都在传的无名男子是他家公子,却不想颜尚书当真另有藏娇,还藏在夔州。可真是跟公子犯冲,冲到血海深仇上去。
御街疾步,程藏之被雪白的光芒刺到眼,骤然停步,道:“夔州来信呢?!”
赵玦被炸嚷醒,惊的当即从怀中掏出暗卫截下的信封,递过去。
抽出信笺,撒相思红枫的纸页上,第一句皆是——颜岁愿今日可曾表露情绪?
轮番阅览信笺,每一封相思红笺,第一句都是这句。
赵玦小心翼翼地说:“公子,这些信笺,没有一封入过颜府。颜尚书,应是不知道这事。”
程藏之额心的热度凉下,“他还算识相。”
“公子,午后的诵经焚文,还去吗?”赵玦提醒道。
“去啊,当然要去啊!”程藏之神情再去阴郁,“他想暗度陈仓,也要看我近水楼台给不给他机会。”
赵玦张张嘴,他想说,公子,兴许夔州那位不是那个意思呢。面对正在火上的公子,他不敢轻易出言。
斋宫里几群小太监,将设案上的熟宣收集。一个身形瘦削的小太监,将颜岁愿所抄尽数收缴,呈给内侍常杨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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