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三年了!朕今时都不知,还有多少人能听朕的旨意!”
李深自头疾加重以来,鲜少动怒,这还是杨奉先头回见龙颜大怒。他抿着唇,不敢再言语。
心里却知晓,当初皇帝之所以同意程藏之留在京府,便是想把这个军权甚重的权臣扣在京中为质,以分割河西驻军与主帅的联系。
哪知……哪知程藏之竟隐瞒不报自己如此功勋,有这等不世之功,分化河西驻军,简直是天大笑话。皇帝如今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召颜岁愿!”李深当机立断。
杨奉先忙不迭退出御书房,吩咐人去请颜岁愿。
颜岁愿本在府中沉思金州之金与程藏之究竟有何联系,却毫无防备被禁军请进宇内。
御书房中,肃静至极。李深脸色始终如寒潭沉冰,他让杨奉先将薄册递给颜岁愿,“颜卿看看。”
颜岁愿边接过薄册,阅览着听皇帝道:“先时,金州结案奏疏之中,颜卿说程藏之可信,并不会成为朝廷之害,然,程藏之隐瞒如此功勋不报。是想独自吞并朝廷的河西吗?!”
薄册之上记载的功勋,随便提出一条,便可以封狼居胥。颜岁愿不由得心惊眼跳,他知晓程藏之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