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刘玄终究是长叹。缓缓道:“是老夫老了,竟觉得这般天纵英才,会甘心俯首为臣。”
常铭目光微动,“宰辅的意思是?”
“程藏之在京三年,从未有任何僭越表现,老夫倒是一时拿不准他的心思。”
“宰辅啊,现在下官都火烧到屁股了,您可要拿个注意啊!”
“老夫何尝不着急?!”
眼下他损失太大!户部尚书刘研死了,吏部尚书王鼎死了,剩下工部、礼部、兵部。这三部之中,礼部岳照只是看似忠诚,不做实事。兵部王右军就更不必说,夹在文武间,两头讨好。
若是工部常铭再因锁龙井折损,刘玄在朝中便无人可用。此时,刘玄有些想念在朝堂上被颜岁愿气晕的老冤家卫正。
常铭着急上火道:“宰辅,兖州锁龙井的事,一定得要想程节度使这样的人物,才能压下,否则…否则,我们都得完了!”
正在刘玄犹豫之时,府中来人禀报:“相爷,程大人到了。”
主人未发话,常铭便迫不及待道:“快请啊!请请请!”
下人微愣,但看相爷脸色,并无责备。当即也就去请人。
刘玄望了望房梁,彩绘鲜艳,但他知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