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浮光,缓缓沉下眉头。心中约略联系起来一些事。
“程大人,走吧。”
“你不看了?”
“这些就够了。”
出了牢狱,见融融日光,两道身形行在人烟稀少的雪道上。
程藏之突然问:“岁愿,你们中宁军将士的铭牌不是都收缴回去的吗?为什么你的将士铭牌却在自己身上?”
寂静袭来,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吗?程藏之求的,果然并非是他的铭牌。纵然早有预料,今时心中仍旧如心坠冰窟,寒骨冻髓。
颜岁愿淡然一笑,答:“依照惯例是收缴回来,但不是为了销毁。”
程藏之有些惊讶,其他军队收回铭牌都是回炉重造,“那是为什么?”
“有些将士战死沙场,尸首散落,或是寻不到,便寻回铭牌,而后送还家眷,以立衣冠冢。算是慰藉哀思吧。”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颜岁愿并不全然将收缴回铭牌的意义言明。
程藏之了然,“这倒是个好主意,难怪你家能出世代主帅,军心所致。”
对此评价,颜岁愿不作任何置评。
然而,程藏之忽然顿住脚步,扯住他的衣袖,一脸佯怒,“难怪你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