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岁愿一筹莫展,难道中宁军并没有参与金州之事,只有安行蓄的西川驻军暗中参与?
颜岁愿始终不放心,索性便从头到脚的检查尸身,他打散刺客的头发,目光间一道白皙。指尖拂开刺客的头发,终于在刺客头顶发现端倪。掩藏在密密丛发间的头顶,被剃掉一块,刺字——忠。
手腕颤抖,不由得倒吸一口污浊之气。
大宁兴宜年间,中宁军主帅是他的父亲,那时候所有将士身上有刺字忠。而自从他父亲战死,伯父颜庭便更改此项规矩,逐一刺字信。
“竟然是父亲的旧部在作乱吗?”颜岁愿不可置信,怔愣许久。
一袭棕红身影映入眼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颜尚书,你一大早的盯着尸体发呆,却不来看我,真让人伤心。”
抬眸,赫然是程藏之。程藏之在颜岁愿的目光之中蹲下身来,一边只用眼睛查看尸体,一边道:“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跟我一块看星星看月亮,那我就陪你一块看看尸体。也还挺浪漫不是?”
“……”颜岁愿垂下眼睫,“你当真是闲的无趣。”
“哪里无趣了,”程藏之象征性的查视尸体,“岁愿,你以为这些人过的什么日子?”
颜岁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