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掌心一片柔软,连心湖都柔波荡漾。他将唐刀回归原位,便捧起颜岁愿受伤的手,语气不满,“手掌都伤着了,还拿着刺客这东西作甚?”
“……无妨。”颜岁愿抽回手掌,打开掌心,赫然是一枚镂空的圆球物。
程藏之道:“这是熏囊?”贵族之间流行一种镂银、镂金的熏囊。
颜岁愿摇头,将镂空的圆球掰开两半,其间是一张干燥而薄的纸包成团。原本无暇白纸,已然染血显红。在打开白纸,里面是一些黄色粉-末以及颗粒。
细看之后,颜岁愿才道:“火-药。”
程藏之神色剧变,眯眸看着黄粉,道:“不需点燃就能炸?”
颜岁愿摇摇头,“世间精妙之物甚多,刚才若非我徒手拿住,也许会炸,也许不会。”
“这个好办。”
程藏之取过物件,将纸张团成团,扔出丈远,所落之处是一颗还算粗壮的庭树。落地震雷,树倒枝残。
见此情形,程藏之目光又深几许。他道:“倘若不是岁愿你接住此物,只怕,你我二人今日就得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语气一转,“真是遗憾啊。”
“……”颜岁愿剜其一眼,他原本以为此物只是缩小些的流星锤,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