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军饷一事事关重大。河西驻军若是犯错,程藏之便闭口不言,但河西驻军一向风纪严明,没道理跟着遭殃。
程藏之带着诸位将领的希冀,缓步移向颜岁愿。
颜岁愿见他行来,皱眉,神色不明。
程藏之凑上前,含笑道:“颜尚书,我部下给我出了个主意。”
颜岁愿面无神情,“程节度使欲言何事?”
“他们说,颜尚书要是想管我饷银俸禄,就让颜尚书管。”程藏之看着颜岁愿的神情,一点一点变化,“能不能放过他们,毕竟,他们也有媳妇儿要管钱,总不能没有饷银俸禄让媳妇踹下榻。”
语毕,颜岁愿目光如刀,剜人心扉。他道:“程节度使,你的兵,真是与你一脉相承。”
程藏之故作谦虚,“尚可尚可,都是惧内的情种。”
“本官说的不是这个,”颜岁愿语气清冷,“本官说的是,程节度使的兵同程节度使一般,不知自重。”
“……”程藏之不气不馁,直视颜岁愿,目光流转如波,别样情浓,续道:“我不是都答应把金州之金匀你一半,你把河西驻军摘出来,就算疼惜我。”
颜岁愿垂下眼睑,避而不视程藏之公然泛滥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