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
颜岁愿倏地蹙眉,“这就是程大人说的大礼?”
“当然不是。”程藏之今日一身品红银纹袍,喜庆过人,发上一只银兽头笄,在夜色下折射清清光芒。他眉目展开,一派坦然道:“我的大礼,是陪岁愿守岁。”
“……”
颜岁愿弥口不言,长眉如峰峦聚合,山色浸入眉宇,别有冷致深邃。他今日难得着颜色,红碧紫灰的袍子,灯火辉映之下泛着些紫光浮影。
白玉紫云,其人若仙。
“程节度使,记得把金入库。”颜岁愿终是道。
程藏之上前,站定他身前,“我这个人,不比金有吸引力么?”
颜岁愿望一眼对方,神情一如既往的诚恳真挚。但又不同以往,曩昔的程藏之眼中并未忧怖。
尽管天光如晦,今时,他从程藏之眼底觉察一抹渴望、珍切。
无爱无生忧怖,再明显不过的道理。
程藏之再进一步,身影重行,毫厘不容。他声色似沉水,“你不生气我哄你来我府上吗?”
颜岁愿眸色一瞬失神,唇角僵化住。如此一笔重金,即便有人打主意,岂能轻易带走?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分不清楚,不知是自己想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