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藏之口中说出,且在含元殿这样的地方,着实令颜岁愿心中一颤,百感千绪。他定下心神,拂袖甩开程藏之潜进袖管的手,道:“……请君自重。”
程藏之掌心一空,余温尚在,足以慰心。继而缓缓抬首望着大殿之上的雕梁,色彩绮丽艳糜,暗自念念有词:“颜岁愿,你完了,我也完了。”
不过,既能打消皇帝等人的猜忌,又能跟颜岁愿绑死,也值了。
继而,程藏之振动衣袖,以洒脱的姿态回到原处。
部将见他归来,当即瞅着都督脸色,见其和颜悦色,眉宇有餍足之意。便知所求如愿。
含元殿占地广阔,朝臣争论非议之声若大些,都会有回声。能在嘈杂吵闹之间,声动大殿,响彻樑尘是一件不易之事。
但颜岁愿做到了,他金声振耳,掷地有声道:“皇上,群臣争议,需皇上一个决断。”
李深将适才颜岁愿与程藏之的动作,暂时搁在脑后,道:“依卿所见,如何决断?”
“臣以为,大理寺卿虽殿前失仪,染侦办金州一案,功勋卓著,臣以为,河西驻军只削减河西节度使饷银俸禄。其他道,扣发五品以上将领饷银俸禄。以此彰显功过。”
全盘扣发军饷,这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