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本官先行一步。”
“颜尚书。”程藏之接过大氅,突然叫住他,“你觉得,我夜半是走窗,还是走门好?”
颜岁愿脸色一僵,道:“程大人,本官明日启程,所以,依本官明见,还是呆在自己的房间比较妥善。”
“我没有房间。”程藏之抱着氅衣,睁眼说瞎话。
颜岁愿冷然一笑,“那程大人不妨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告辞。”
“……”程藏之彻底笑不出来,郎心似铁。却又忽然捂上心口,弯了脊梁骨,“颜尚书,我心口疼。”
原本已经背身离去的颜岁愿顿步,呼吸起伏跌宕,不知是叹息认命,还是怒发冲冠。
但见白袍挥转,行至程藏之面前,扶起他,脸上无任何神色,机械道:“程大人,请吧。”
程藏之霎然有些受宠若惊,道:“你怎么又应我了?”
颜岁愿道:“本官忆起程大人曾说,将金州之金匀与本官一半。怕程大人一夜过去,将此事忘却。届时,本官要去哪里寻能医治故意失忆的大罗神仙。”
“程大人固然招人烦,但程大人之金,却招人喜欢。”
“……”程藏之还是头次觉得颜岁愿如此市侩,如此言辞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