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不过如此。
寸许粗的铁链锁在这些女子脚腕、手腕,甚至脖颈。像是即将被五马分尸的极恶之人。
这些女子口角流着色如塞上胭脂凝夜紫的浓稠物,气味腥浓,以至于都盖过臭味。
“这血腥气……!”颜岁愿一瞬间便回忆起,曾和程藏之夜探金州所嗅到的血腥一样。
颜岁愿目光如炬,扫视墙角枷锁所缚之人,暗自低声:“程藏之,你果然是知晓这里的事。”
铁链牵动,一阵稀里哗啦,金属撞击的声响锥扎颜岁愿的心。而那群非人非兽的囚徒,目光浑浊,一双不能聚焦的眼眸默然的探寻。却始终发觉不到颜岁愿。
颜岁愿却观察入微,发现一条棕红布条,绒布卡在锁链关节细缝。他取下那棕红的布条,只需指腹轻捻,便知这是哪支军队多用的衣料。
他微微阖目,昂首,脑海中这幅惨状之后浮出一座青山。颜家上一代的忠良——他的父母得幸埋在青山。
‘父亲,你若是得见此景,可还会让孩儿忍让?’
‘母亲,你若是得见此景,可还会让孩儿宽仁?’
‘家仇国恨,孩儿如何能、如何能隐耐!’
数千儿郎殉身战壕,为战争杀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