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深触,唇齿百般磋磨,极尽心力。
“我等你,一起看雪。”
人去影也渐渐淡逝去,空旷之感也充满了这间房。
颜岁愿垂下眼睫,不在追寻那抹玄而又玄的身影。
他起身,走向那间衣橱。打开衣橱,底板衣衫凌乱。是否被人开启过,不言而喻。
空荡荡的房间,响起颜岁愿声声不可闻的笑。笑声极其轻微,极其细弱,听不出悲欢哀怒。但却衬托的空房愈加空虚。
颜岁愿蓦然地觉得,其实程藏之也并非是长袖善舞、游走钻营之辈,更不是赳赳武夫。他很光明磊落,近乎猖獗嚣张,却又不皦不昧难以捉摸。
重整衣衫,颜岁愿神情悉数敛尽,眉宇一派清然。他推开阁门,站在风口。目光微微下落,眼角便见那把青绿之伞。
程藏之冒雪走了,却把伞竖靠在门边。
他执起伞,撑开。程藏之说了,他等着自己,一起看雪。
刺史府正厅,前后两面六敞,风卷着雪盘旋进厅中。
程藏之坐在豁然敞开的门槛之上,长腿微微曲折,风灌进衣袍,雪落在额角飘零的发丝,而后被身边临时搬过的围炉烤融。
他将从颜岁愿那处得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