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藏之觉得自己吃亏了,吃大亏了!他斜挑眼角和唇角,样子几分轻狂几分放浪,也如是说:“反正我也不是头回不知自重了,要不然颜尚书也不能每次见我,都要说一句请君自重。”
话未说完,便亟不可待的宽衣解带。
深紫的交领中衣显露,胸膛轮廓初现,流线劲健。
趁着更深一步前,颜岁愿迈步快至帘栊外,将重纱锦帘放下。声色还是沉稳如海,“程大人,内间右侧衣橱有换洗衣裳。”
程藏之低笑几声,他当然知道衣橱在何处。却只是解开衣扣,几声调笑:“颜尚书这是害羞了。”
帘栊之外,无人应声。程藏之却顾自言语:“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今日不见,明日见,明日不见,后日见。早晚都是要看得。不过,颜尚书要是觉得,洞房花烛夜再见,也不是不行。”
语毕,衣衫尽除。帘栊之外才有人的呼吸声。
程藏之眉梢霜寒,面色晦暗。神情矛盾之极,有些痛并快乐的痛楚。嘴角噙着嬉笑,掺杂苦涩。笑意之苦,犹如咀嚼黄连。
他故作漫步,仿佛不惧寒冷,径自挑选衣袍。最终取下一件藏蓝发黑的圆领袍,衣料上绣麂鹿衔枝。
一边套上衣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