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诗歌里如何形容春宵帐暖,但那于程藏之只是黄粱美梦,他本人的夜过的还不如那南柯记里的太守,连梦都做不得。
时值寒冬,萧风瑟瑟,扑面而来的感觉说是凌迟也不为过。冬夜驰道算是把程藏之这个见风流泪的主难为的敢怒不敢言。
他以为跟颜岁愿剖白心迹就能爬床,哪知爬床成功了,颜岁愿却走了,他也不得不跟随其后。
夜探金州城。
平日里看着巍峨高耸的城墙,在夜里与程藏之同颜岁愿二人怕是还不如老妪种菜园子的篱笆,但凭两位飞檐走壁。
进了城,颜岁愿原本要去主城区,程藏之却是把人扣在自己的披风里不允。
他道:“朝廷派遣钦差之事早已被传到金州官员处,主城必是滴水不漏,你去也是白去。”
颜岁愿身量比起程藏之可谓旗鼓相当,此刻被眼前人按在怀里,滋味难以言喻,只是觉得隆冬不似想象中的寒冷。
他脸掩藏在黑暗里,道:“那去城郊?”那只怕一整夜都要奔波了,也不知程藏之这个眼疾的能不能捱过这冬夜里的风。
“倒也不用特地跑那么偏僻,我有一地可去查看。”
程藏之所言之地距离城区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