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食婴孩的孽畜。
骤然听到这种骇事,现下几人心跳俱是漏了一拍。
倒不是怕那听闻里的孽畜,他们怕的是烹食婴孩之事是真有其事,再则,他们怕的是,烹食婴孩的恐不是什么孽畜。
毕竟近来金州陈情下拨灾粮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而朝廷却是视若罔闻,尤其是吏部尚书王鼎将金州一应官员替换后,金州再无陈情拨粮的折子,有的只是谄媚请安折。
联想此闻,颜岁愿都不敢想倘若金州是真的缺粮,那......只怕不止烹食婴孩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三人行至村尽头,才有一点火光,但光亮异常明亮,将那处空地照的通亮如白昼。
金红的光笼罩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人人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器皿。
站在远处的颜岁愿不知道那群人之间洋溢如何气味,他只闻到浓浓的血腥味,那血腥味却不是动物的,以他经验,他可以确定是人血。
只是,气味有些迥异。
架着口大锅,处处血腥可闻。这情景像极了戏折子里的十八层地狱,熬心煮肺,诸鬼以食。
颜岁愿的不自觉的一颤,却是让程藏之扶的正好站定,借着一点模糊的光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