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是三年来,颜岁愿唯一听他话的一次——收了短剑,立身一侧。
颜岁愿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墨色流淌夜里身形难寻的程藏之,心道——他眼睛有疾,还时常发疯,武艺却是超群。
横七竖八躺着一地鸡毛似的尸体,程藏之打架杀人比颜岁愿利落干脆的多,出手就是毙命,不像颜岁愿架子好看杀人慢。
处理完这些见不得光的死士,二人相顾一视,未有人发言。
一来是颜岁愿不知如何开口,问什么都觉得少了点什么,问多了又让人觉得寒心。
“程大人怎么……” 颜岁愿克服心里的纠缠发问,却被程藏之突进到身前,狠狠扯到身后。
一阵铺天盖地的白灰,夺缝钻隙的入侵了程藏之见风流泪的眼眶。精于杀人的程藏之一点都没把眼中不适放在心上,双耳竖起,寂静里听声辨位,在颜岁愿再次亮出短剑前挥动唐刀,与墨色相融合的玄色衣角咽气声里染了几滴血团。
“你的眼睛如何?!”颜岁愿顾不得见势不妙逃回夜色的贼人,只是攥着程藏之的肩头,看着他血泪满面。
此情此景,曾几何时的记忆历历在目。颜岁愿仿佛看见了十载之前那个血泪模糊眉眼温吞的少年,好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