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下了一夜,到处都结了冰。
“科迪赛格”停在山间的小路上。
徐毅给余致远披上棉衣,“老爷您小心点,山里路滑,而且很冷。待一会儿就出来吧,不要感冒了。”
余致远咳了几声,徐毅将药递给他,他接过来吞了下去。“叫飞机候着,两点钟准时出国去费城。”
“我知道了老爷。”
山间的小道,两旁都是苍穹的海棠树。
树上的冰珠被风吹拂,随着男人的步伐,时不时掉落。
林间静谧,能听见雪压树枝的声音。
从雕着海棠花的拱门走了进去,余致远一步步往墓前走,步履蹒跚,仿佛已到落日黄昏的年龄。
他弯腰将菊花放在墓前的石台上,拿出手帕温柔款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无字墓碑,将墓碑旁的石柱也都擦了干净。
他倚着墓碑坐了下来,脑袋轻轻地靠在墓碑上。
一片苍黄的落叶飘落,落在石台上,他伸手将它拂去。
望着远处杳无人烟的林子,他出了一会儿神。自我呢喃着:“我问你给生儿取什么名字,你说单字一个生,希望她能生生不息,余生平平安安远离是非。我说好,也答应你会让生儿一辈子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