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没有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拿下来,只是安静地站在她面前。转过头,笑着又说了一句:“放心,白家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包括你。”
白芍清看着他,因生病而干涸的眼睛此时已经无神。
这个她认识二十多年,结婚将近二十年,婚后宠了她二十年的男人。此时此刻她却发现不认识他了,他看起来那么疏远,看起来……好恨她。
恨到一种难以用言语说出来的地步,恨到能笑着和她说话的程度。
“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怎么样?难受吗?心疼吗?”余致远一面说,一面朝窗户旁的沙发走去。
白芍清攥着他衣服的手,随着他离去的动作而重重垂落。偏头,男人已经端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种眼神,仿佛她是一个破烂的名~妓,他在打量她,不屑一顾的轻视打量。
可她还是不能相信余致远会这么无情,他和她同床共枕近二十年,一对人前人后都令人艳羡的夫妻。
她踉跄地朝前走了两步,脚很软,伸手扶着一旁的橱柜。
“致远,是不是我爸爸被检察院带走,白家被查封牵连到你了?你不要生气,我……”
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