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看她,拿出笔翻开文件最后一页,在某一处空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止是你,整个白家都要给阿摇陪葬。你的父母老死监狱,兄弟姐妹男为奴女为娼,一辈子抬不起头。”
他的语调平缓,就像他平日里和她说晚安一样。可现在她听起来,却觉得胸口闷,喘不上气。
“致远,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白家。这些年爸妈是真心把你当成女婿,比对亲生儿子更好……”男人无动于衷,签了字准备起身。白芍清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嘶力竭:“是傅凌风开的枪,是他亲手杀了谈摇,难道你还要整个傅家替谈摇陪葬吗?”
男人神情一顿,偏头看向她的时候嘴角忽地勾起一展弧度,好像在说,你猜对了。
“不止整个傅家,就连余家也一样。”
白芍清恍如被三道天雷劈重,浑浑噩噩地往后退。“你要把自己……”
“让傅家和余家鱼死网破,一起去死。”
“你疯了……疯了……”她使劲儿地摇着头,“余家数百年,是你祖宗的家业,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背叛祖宗……”
“二十年前我就说过,那只是一沓废纸。上族谱,我嫌它脏了我的名字!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