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家,常常加班就是深夜才能回家。
“忙啊,不是要给你们挣钱呢吗。”或许这一刻他说的话是真心的,周清却只觉得有恶心的小虫子爬上了自己的肢体,绷着神经仔细巡视,又发现没有。
表里不一的虚伪是可以遗传的,两人你来我往两叁分钟之后,对方终于进入了正题,“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什么时候回家?”
那里只是你的家。
“早就放假了,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我留在这边实习。”周清又开始觉得气闷,干脆将纱窗也打开,手机远远地丢在书桌上,人背对着窗户吹风。
“你才大一,实习什么?”虚伪的人撕下了一层伪装,面目也逐渐狰狞,周清条件反射地觉得鼻酸、眼睛疼,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好吵,好多声音啊。
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
“回来教你弟弟不好吗?啊,你缺钱吗?你弟弟成绩差成这个样子,高中都要考不起了,你还在教别人!”
中年男人的声音已经不能用浑浊来形容,如果你见过下水道的淤泥,油烟机里的附着物,大概就是那样了吧。
他还在拔高声音,仿佛这样,电话另一边的人被骂着骂着,就会顺从他,变成他想要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