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从噩梦中再次挣扎着醒来时,夜色还没完全消退,她趴在锦塌上,泪水打湿了盖在塌上的锦褥。由于睡姿不对,她感觉背脊肩膀酸痛难忍。但是福祸相依,身体的痛苦将她的心思从梦魇的场景中解脱出来,伸了伸懒腰,便回到侧房准备梳洗更衣。
一日一夜未换衣物,再加上接连几日在外风尘仆仆,身上早就有些发脏,只是一个内侍哪有什么资格每日沐浴,她只好简单擦拭自己,便换上青衣男装,重新将头发梳成男士发髻,换了个银质
半幅面具,上面雕刻着银戴在面上,便出了屋子。
天似乎才蒙蒙亮,若是在村子里,那些农户早就起来开始农活,但是在豪门大院,仆人丫头倒是可以多睡一会。
平日里,她也不会起得这么早,大约再过个一刻,让丫头唤醒主人,待服侍主人更衣后,和主人一起晨练。
初夏的清晨,天气倒还有几丝凉意,岳晨在庭院里打坐练功,活动筋骨,待到身体的酸软彻底消散后,院落里的小厮丫头们才开始新的工作。
由于欧阳醉前一年分了家,单独开府。这个京城的叁进的院落就只有欧阳醉一个主人,此时的他还在城外的山庄游乐,所以院落里的仆人丫头到比以往散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