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每天夜里都会纠缠着他,杜骁又开始过上一闭眼就能梦见朗溪的日子。
多可笑,他用一年豁出命的工作去摆脱她离开的阴影。
而今,只是短短的几条没有署名的汇款记录,就能搅得他夜不能寐。
就这么一过多月,汇款的总额达到五十万时,终于停止。
杜骁看着银行流水,笑得苍凉。
原以为,他给予了她很多很多,而到最后,她欠他的也不过是三年里花掉的五十万。杜骁开始怀疑,到底是朗溪真的太绝情,还是他真的太让人失望。
在这种翻来覆去情绪的折磨下,那年冬天,杜骁去看了人生中第一个心理医生。
别人说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不过是一种安慰剂,起不到什么真正的作用,陪人聊天倒是可以。
然而那时的杜骁也许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会在私密的空间,陪他聊私密心事的人。
医生了解大致情况,笑着问他,“觉得伤心就那么可耻吗?”
“觉得还爱她,就那么让你难受吗?”
“还是你觉得她根本不值得你爱?”
“根本配不上你的念念不忘?”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杜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