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禹哽咽道:
“那三日后呢?三日后父王…还在吗?”
赫瓒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
“三日后,我就躺在这建章宫里。我要你保证,不许让任何人踏入这建章宫半步。不许发丧,不许扶灵,不许昭告天下,一切都要像我还活着一样,你知道了吗?”
赫禹拼命地摇着头道:
“父王,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儿臣一个人也可以担得起这一切的…”
赫瓒的声音也稍有些哽咽:
“为父自然知道你可以。但这样一来,能为你拖到你堂兄赶来支援…那样的话,为父也就放心了。只要我还‘活着’,任凭是北蛮还是王军,都不敢轻易践踏北尧的领土。这就是为父送给你,最后一件礼物。”
赫禹倒在他怀中失声痛哭,可窗外连绵不绝的瓢泼大雨却巧妙地掩盖了建章宫内的哭声,也掩盖了这里即将要发生了一切。
郑子初不知何时已经飘然从宫中走出,他撑着一把青伞走到后花园中,在风雨连廊下见到等候在此处多时的傅长宁。
傅长宁沉声道:
“郑大夫,情况如何了?”
郑子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