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郁一贯的手段罢了,并不难猜。若不是你,他也可遣楚家军北上支援,借此机会打压我父亲,排除异己。”
她又怎么会忘了,前世那一封封从北境加急而来的带血书信?
赵家像是蛰伏在洞穴之中的毒蛇,面对强敌从来都不会展露出它最危险的毒牙,却将一切阴谋和机关算计全都用在内耗上。
楚禾一闭上眼睛,仿佛又跌入前世那个深不见底的皇宫之中。只有经历过那一切的人,才能深切地体会到其中的绝望。
只是她不知道,如今的这幅模样落入赫绍煊眼里,又是何等惹人怜惜的模样。
赫绍煊张开双臂将人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似是玩笑一般说道: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这小孩懂得忒多,到底是让怎么教大的?”
只是过了许久,见楚禾仍然窝在他怀里不出声,赫绍煊便轻叹了口气道:
“好了,我知道分寸,答应你不会轻易涉险。”
楚禾心中仍有许多话没有讲出来,可最终却只有一声极轻的“恩”,没有再多言。
帐外,晴朗许久的琼州草原忽然飘起一阵绵柔细雨,滋润着这片草地上万物生长。
而这片雨却连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