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再端着,只能举杯应和道:
“多谢陛下。”
赫元祯摆了摆手,纠正他道:
“叔父这样说倒显得生分了。如今就你我叔侄两人,实在不必拘泥俗礼。”
赫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爽朗一笑:
“贤侄说的是,你我同是赫家人,血脉同源,自然不能生分。”
赫元祯闻言先是浅浅一笑,而后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伤感,举杯将杯中酒饮尽,脸上有些明显的醉意:
“叔父说的是。我们赫家人血脉同源,原本就应该互相扶持…可是天不由人啊,目下与我最亲近的大哥,竟然要谋图我的天子之位。皇叔,你说我该当如何?”
赫瓒心里微微一惊,面儿上却不显山不露水道:
“陛下,这煊儿前几日刚从我这里离开,我可并没有看出来他存了那样的心思啊。”
赫元祯状似酒醉,稍稍低下头去。而那双被他的发丝敛去的眸中却闪过一丝阴毒。
再抬起头时,神情又恢复如初:
“皇叔啊…原本这江山,给他坐也无妨。可是他这么在我眼皮子下面做些卑劣之事,我又实在难以容忍…”
赫瓒稍稍蹙起眉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