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她忽然想起前世最后一夜,魏葬身中羽箭,也要拼命带她冲出那座高得令人胆寒的宫墙。
而那时的她,为了让魏葬丢下她活命,亦说了同样的话——
“魏葬,放手吧。”
而时至今日,他们的身份已然对调,也不知是不是命途的安排。
楚禾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学着他当年的回应,用别无二致的语调一字一顿地开口:
“不放。”
说完,她并没有看到魏葬是什么反应,而是转身追进了书房里。
此时,赫绍煊像是正对着那些信笺沉思着,看不出心思。
见楚禾来了,他偏过头,淡淡道:
“研墨。”
楚禾红着眼睛,几欲开口陈情,回应她的却永远都只有两个短短的、语气绝不容抗拒的陈词:
“研墨。”
楚禾垂下眼眸,走到他身边来挽起袖口,从墨盒中取了一块绘着银纹的贡墨出来。她刚要开始研墨,却听赫绍煊添了一句:
“取朱砂御墨来。”
楚禾手一抖,艰难地开口道:
“凡涉大案者,株连九族,不恕。请御赐朱批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