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敷衍的话说出来,楚禾愈发觉得有异常。
赫绍煊明明昨天夜里还咳嗽得厉害,怎么就忽然好转了?
想到这儿,楚禾便垂眸盯着那王医,而后者却眼中略有闪烁,竟不敢与她对视。
楚禾深吸一口气道:
“既然如此,有劳大人了。”
那王医连忙客套了几句,急匆匆地便离开了寝殿。
等他走后,楚禾连忙坐在赫绍煊身旁,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他身上可有什么异常。
可是伤口安然无恙,袖口衣领全都轻轻翻过,身上没添新伤,也没有用过药的痕迹。
楚禾上下检查了一遍,不敢再动他了,生怕动作再大一点,赫绍煊就醒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眼睛却忽然落在枕头下面压着的药瓶上头。
她神色一凛,将药瓶拿起来一看,果然瞧见上面的塞子并没有塞好。
楚禾不动声色地将药瓶藏进袖中,走到外间去,找了一只白瓷盘,将药瓶里的药全都细细地抖了出来。
果不其然,那一粒一粒朱红色的丹药里,有一颗颜色比别的略深一些,个头也稍大一些。
她小心翼翼地捻起那粒与众不同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