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以后就是主子的人,惟命是从,绝无二心。”
楚禾轻飘飘道:
“是么?那我若是死在你手里,赫绍煊会不会饶过你们赵家?会不会饶过天子?”
赵六的声音突然滞住,而后又笑:
“主子说笑了,奴婢一定护您周全。”
忽地轿辇停了,楚禾轻微地咳了一声,没再说话。
说完,她往嘴里又送了一粒药丸,由赵六扶着缓缓走下了轿辇。
赫绍煊的东尧大军就驻扎在玉京城东。此时已近傍晚,楚禾感觉到日暮夕阳从她余光处照来,于是忽地停下了脚步,抬手掀起盖头的一角看了看。
远处的玉京陷落在一片血红残阳之中,仿佛一片火海一般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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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军营,并未设任何祭坛,于是她没有进行任何仪式便被送进了洞房。
说是洞房,其实只不过是赫绍煊的行军大帐。
楚禾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强忍着胸腔之中剧烈的痛楚。
终于,她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门口兵士们整齐列步的声音。
一定是赫绍煊来了。
楚禾微微转过头,朝赵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