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上讲,席和颂其实并不想让秦素北跟他一起进宫去护驾。
不论事先再怎么计划周祥,等真刀真枪地打起来,还是免不了会有受伤甚至死亡的风险。
他不想她涉险。
但是这件事从一开始,秦素北就参与了进来,并且完全没有此时退出的意思。
他不忍拂了她的兴致,只好安慰自己,她轻功虽刚入门,剑法却已很了得,内功进步的也挺快,又天生神力,他再多用心保护她,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军中的盔甲恐怕没有你的尺寸,”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若不嫌弃,我小时候的盔甲还留着,你先凑合一下,回头给你做件新的。”
“那你小时候长得可挺小的啊。”秦素北眨眨眼。
席和颂十四岁从军,他说的小时候,比她现在也小不了两岁。
席和颂:“……”
周信鸿有意落后了半步,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往席和颂的院落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沉沉的冷笑。
乌恩想撇开他独揽功劳?
他只要假意跟着豫王一起进宫救驾,然后在两军对垒时给豫王一计暗算——生擒敌军主帅,还不是他的首功?谁能抢的走,谁能压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