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贺朝没有笑的心情,却是不自主地弯了唇角。
“贺朝。”蒋云初转头凝视。
“怎么?”贺朝及时应声。
“你与令尊,其实都是罕见的好人。”云初语气柔和,“尤其你,有担当,这些年比谁都不易。”
贺朝笑了,“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则在叹气,好人好心办坏事的结局,才是最要命的吧?
“心里话。”云初一笑,继而抛下一句“回吧”,忽的扬鞭打马,绝尘而去。
那随意洒脱的做派,就像是隔不久还会再相见。
清寒的天地间,贺朝坐在马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数日后,贺朝收到阿洛信件:他走了,我送他,已告假半年。
贺朝连忙回信问道:送他到何处?能否允我同行?
阿洛炸毛,下一封信非常不客气:时日今日,怎么就还不肯给他清净?是有多恨他?再出这种幺蛾子,你便是我仇人。
贺朝不敢再说别的,却是又一次疼痛入骨。阿洛这样的态度,变相地证明,阿初真的离开了。
那孤独多年的蒋云初,离开了。
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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