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噙着泪、摸着自己的脖子,点头应下,问我怎么办,这就抹脖子么?
蒋云初甩下一句看着办,转身回府。
他离开的一点儿也不仓促:慢条斯理地安置族人、府中下人,每日到翎山书院看看,在藏书阁、碧云亭等处一坐就是大半日。
官员们从邸报上看到这一消息,有些暗暗拍手称快,做起了恢复旧制的美梦;有些则满心惋惜:他们是从地方或是恩科中选□□的新人,与谁都无利害关系,是打心底认可新制的,若蒋云初离开之后,朝廷又恢复到以前那种贬低贪官应声虫的情形可怎么办?
同样的几年,贺师虞的身体每况愈下,长期缠绵病榻,得到消息之后,命人递帖子到蒋府,皆如石沉大海。
七日后,蒋云初率领三十名随从,携索长友、莫坤策马离京。
随着他的离开,天下易主:通过十二楼抵达西域的太子与贺朝联手,兴兵北上。
一路畅行无阻。
燕王做了数年昏君,这关头聪明了一次,见势不好,立刻写了罪己诏及禅位诏书。
太子顺风顺水地登基,并没太难为燕王,只让他一生禁足,不得踏出府邸半步;朝政方面,沿用蒋云初更改的律制,继续任用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