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他担心景夫人听闻贺家添了一个女儿的消息多思多虑,让一名产婆把贺家的女婴带去给景夫人看一眼,说明原委之后,找地方葬了那孩子。再难过,也得这么做。
产婆回来时,哭着告诉他,景夫人一直出血不止,无力回天,她要带走贺家的孩子,说对不住。
他在心里说没关系。
贺府的老人儿都有印象,那一阵他肝火旺盛,发作了房里不少下人,都调到了别院或是庄子上。
是必要的工夫,也是真的空前的暴躁。
那一阵,他不觉得疼,费尽周折从乱坟岗找到景夫人和他的女儿的尸骸另行安葬的时候都是木然的。
直到颜颜一点点见好,小脸儿鲜活起来,他的感知才恢复,开始撕心裂肺的疼。
后来,颜颜五岁的时候,家中遇到坎坷,他只想保全女儿,也可以带上阿朝,可是阿朝以为自己闯祸连累了亲人,还是有担当的,如何也不肯走。
便这样,有了与颜颜长达三年的分别。
蒋云初听岳父没什么条理地说完这些,弯了弯唇角,眸中有释然,“怪不得您冒险寻找阿洛。”
贺师虞对上他视线,眼中有歉意,“从心底来讲,我偏向他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