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初手中多了一个白瓷药瓶,放在一旁的几案上,“你找些事与我聊聊。”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若识趣,我不为难你。”
“……”古氏有生以来,从不知道,这种事也可以做的这般高深莫测,那份霸道,竟是优雅从容的。
她说,他听。她该说什么?他想听的又是什么?
可以断定的一点,便是她不能说假话——识趣二字,已是警告。
关乎生死的大场面,她经历过不少,也正在经历着,但从没有一次,心神这样紧张。
许是现状的诡异导致,许是少年视线背后意味的睿智与洞察人心导致。
他态度的温和淡然,带给她的只有更深的不安。
无措之际,古氏瞥见那个药瓶,辨出与自己常用的那种样式一样,领悟到这是他给的提示,便知从何说起了:
“那个药瓶,是不是从我家里拿过来的?”说话间,揣度着蒋云初的神色。
蒋云初淡漠地睨着她,不置可否。
古氏继续道:“瓶子里面的丸药,是我亲手配制,要送给宫中一位显宦。此事只有我经手,家里人并不知情。”
蒋云初星眸眯了眯,目光一冷,整个人的气息亦骤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