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年的科举考试,出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主考官是你,受了委屈的是翎山书院的学子。
“那件事,当初握着人证物证的是陆家,如今是我的人。
“为此,请你做些事情,不过分吧?”
沈肃陡然变色,思忖后却是哼笑一声,“涉事的人得了补偿,如今做官的有之,在国子监的有之。”
“我说了,那些是翎山书院走出去的人。”陆休抖开折扇,摇了摇,“但换言之,你对梁王也该这样理直气壮,可你没有。”
沈肃仍是避重就轻:“从哪儿走出去的人也一样,时过境迁,你所谓受委屈的人还在,得到益处、给他们委屈的人却已不见踪影。不对,还有我。可你能指望我自己跳出来承认?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
陆休一点儿火气都没有。
不生气,动辄跟这个衣冠禽兽生气,早气死了。
他语气幽凉:“那么,那些不见踪影的人到底去了何处?”
沈肃反问:“难道你要告诉我,人在你手里?原来诗书传家、底蕴最是深厚的陆家,也有本事让几名官员销声匿迹?”
“我办不到,只是恰好识得一些乐于路见不平之人。”陆休取出一张对折起来的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