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背负罪名的岁月,该是何等的晦暗、漫长?
她拥紧了被子,眼睛有些酸,却没让眼泪落下。
不哭,这不是哭就有用的事。
这一阵,洛十三听了蒋云初的话,每日服药,还算见效,晚间好歹能睡两个时辰左右。
这一晚,用过晚饭,服药之后,便睡下了。
子时初刻,他从梦魇中惊醒。
梦中,面色憔悴、身负重伤的父亲向他道别:“阿洛,爹爹要走了,你要听道长、黎叔的话。”
他立时哭了,攥着父亲染血的衣袖,问:“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父亲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天下、地下,我说不好,但我会看着你长大。”
“不走不可以吗?”他问。
“不可以。”父亲的笑是固有的柔和,不同的是透着深浓的疲惫,用力地抱了抱他,“爹爹不能连累你。等你大一些,会明白一切,何去何从都随你,安稳过活最重要。”语毕放开他,转过身,大步流星走远。
他跌跌撞撞地追赶,一味地哭喊着:“爹爹,爹爹……”
父亲始终没回头,步调越来越沉重,却越来越快。
在那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