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亲人,而对于现状,是有着隐而不发的小脾气的。
他感觉不妥,却不便出言探寻。
时光如水,从容流转至芳菲四月。
这个月休沐日,贺颜情绪愈发不对劲,连陆休都察觉到了。
陆休斟酌一阵子,把两个学生唤到面前:“我去城里一趟,你们随行。”
蒋云初要添置文具,当即称是。
贺颜则说:“不去。”
陆休扬了扬眉,少见地出言哄道:“我给你多买些礼物,成么?”
“不去。”贺颜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一下,看向蒋云初,“云初哥哥也不要去。”
陆休牙疼似的吸进一口气。
他问:“为什么?”
“你不要去。”
他要是不去,过两日,习字作画的纸笔颜料都会缺东少西。旁的也罢了,能让随从代办,颜料却是需要自己亲自挑选。
他给她一个笑容,“我快去快回。”
“……哦。”贺颜跑出陆休的书房。
陆休和他策马出门的时候,贺颜站在外院的梧桐树下,踮起脚尖,瞧着石桌上的一局残棋。
该是看不懂,挥手把棋局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