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停风的说辞尚未想好,狡辩的话语也还未说出口,一阵沙哑的咳嗽声便从龙榻上传来。
外面传言病了三月有余的宣宁国皇帝,抚着榻前的双龙雕花扶手,缓缓地直起了身来。
岳停风瞳孔放大,双腿不由地发抖,跪在地上,想磕头,想请罪,却只是用颤抖地声音一字一句地喊着:
“父、父皇……”
“孽畜!”
怎么会这样?父皇怎么没有病倒?遗诏呢?到底怎么回事?是谁骗了他?宋阁老?岳停云?老皇帝自己……?
坚硬的金玉药碗砸向他那一刻,岳停风明白,他的天家富贵、荣华之路……全都在这硕大的乾坤宫内,葬送了。
……
岳停云与宋青时赶来乾坤宫时,硕大的前庭已跪了不少人了。
皇后娘娘、太子妃曲璟言、太子岳停风本人,外加一大堆东宫的侍卫们,整得压抑了数日的乾坤宫好生热闹。
老皇帝看上去一副病体初愈的模样,眼角眉梢还带着些许憔悴,身上披着一件黑金色龙袍,满脸的怒火未消,冷眼望着院内众人。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后娘娘、太子哥哥、太子妃嫂嫂请安。”
岳停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