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刚进入付氏,带着对付云海满腔的仇恨,早早地成为了一个理智的商人,而不是心善的慈善家。
而现在,两人之间早就产生了一丝浅淡又扯不断的亲情。
至少付懿是这样认为的。
母亲去世,父亲等于没有,她再没有亲人,除了身边陪伴几年的少年。
倒也是人之常情。
付懿从回忆里出来,看向陈湮潇的目光又温和了几分:“快去睡吧。”
“嗯。”陈湮潇点点头,趴在栏杆上歪头看付懿,笑得灿烂:“姐姐晚安。”
他转身上楼,却是退却到阴影里看着她的背影,阴郁的眼神在她优雅的身姿来回梭巡。
姐姐,我早就长大了啊。
直到付懿起身,他才迈着长腿漫不经心地往楼上走。就像房梁上夜巡的猫儿,走得毫无声音又注视着一切。
晚上,陈湮潇又做了梦,梦见了她,眼尾飞红,可怜又脆弱地望着他,可他一点也没心软。
从梦中醒来,入眼的都是黑暗,他熟练地伸手向下,另一只手抬起放在眼睛上。
释放后,他看着漆黑的夜,眉梢吊起,莫名有些坏。恶劣地想,如果姐姐看见了这些,她还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