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模糊的血肉。
光在变化,雷声在变小,落在脸上的水珠冰凉冰凉的。俞砚从浮沉中把眼睛睁开一丝缝隙,他想我这是被救了吗?
依稀记得纷乱的脚步声闯入仓库,他被人抬起放在柔软的床铺上,那触感陌生却是冰凉坚硬的地板无法比拟的。潜意识在告诉他,继续沉迷下去会不可收拾,但是生理的那只手死死拉着他。
俞砚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工具碰撞的无情之声。有人在耳边嗡嗡:“张医生来了吗?”
“没的,先把麻醉剂准备”
“开始测量信息素浓度”
“严重超标”
医生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让俞砚生出一股怒意,他双眼漫无目的的转动,濒死之人尚能回春。俞砚右手一摆,将医生手中的刀打掉,皮肤被豁出一道口子,刺痛传来。
他要离开这,俞砚脑海在疯响这个信号。
omega借着那股气跌跌撞撞往前跑,还没等医生的手抓到他,扶着门就膝盖一软。
天旋地转,俞砚最后记得的是一张跟俞静山五分相似的面孔。
惊呼、吵闹、质问、哭泣,形形色色的人群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俞砚被泡在滚烫的水中,每一个音量都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