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阴雨绵延,铅灰色的天幕就像一张网拢住建筑林立的避难所。
俞静山的声音在雷鸣雨滴中弱了几个音调,闪电划过的时候,吴遂听见他说:“你力气太大了”
吴遂回神,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把俞砚的小腿都给捏青了,他赶紧松开手,呐呐道:“我去找药”
“坐下吧,很快就好了”
俞砚变态的愈合能力在吴遂的眼皮子底下发挥作用,他嘴巴一点红润之色都没有,就像临危的病人那样泛着死白。鸦黑色的头发散在枕头上,额头被刘海遮了一半,黑白对比那样强烈,以至于给吴遂一种快要坏掉的错觉。
吴遂坐在床边,将俞砚的裤腿放下来,然后用被子盖住,挑起话题:“父亲,哥哥是omega还有了alpha,等他发 情期到了,会有很大的麻烦”
俞静山顿了一下,“这个用不着担心”
“您不是一直希望哥哥是个alpha吗?现在他成了最弱势的一种性别,等灾难过去了……”
“吴遂”,俞静山突然打断,“被你一起抓过来的人放哪了?”
“监牢”
“看着点,别让他死了”
吴遂点头,顶着压力再次发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