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脏兮兮的脸颊,嘴巴动了几下。
俞砚认出来了,他在说:“我死不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挂断的通讯器突然传出声,那嗓音俞砚无比熟悉。
吴遂说:“哥哥,我来找你了”
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灰色记忆翻涌而来,冲击着俞砚被压迫到薄弱的神经,一腔恨意从五脏六腑升起。他倏然甩脱陈萍的挟制,从石头背面出来,拔高音量:“吴遂!”
他举目四望,都没有看见吴遂的身影,直至百米远处树枝一阵窸窣,对方拔开树丛现身。
几个月不见,吴遂似乎更加成熟稳重了,以往那种挂在脸上“看不惯谁揍谁”的嚣张表情不见。他把枪抗在肩头,大腿上的枪套中还插着一把手枪。
两个重要人物都亮相了,陈萍带着人跑出来,他凑到俞砚耳边,小声说:“这龟儿子甚是歹毒,把你男人打成这样。站我后面去,我们保护你”
俞砚婉拒对方好意:“他就是冲我来的”
陈萍心中一沉:“我们先拖住他,你赶紧跑”
“你们躲远点”,俞砚忽然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等人消化,他就左手往边上一探,另一手同时勾住自己后腰的枪柄。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