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台阶上留下的水迹不过一两个小时就凝结成冰,水龙头残留的水柱在空中拉出一道惹眼的冰晶,尾端锋利得能将俞砚的心扎出一个洞。
俞砚裸露在外的手背明显感觉温度比昨天晚上更低了,甚至连他这种因为进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抗寒冷的人都忍不住合紧衣服。呼出的鼻息在昏黄的路灯下变成白雾,灯罩中清晰的残存着大量的飞蛾尸体,俞砚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飞蛾从空中突然掉下,落在地上的时候翅膀还不甘心的挣动,但很快就没了声息。
俞砚走到今天去过的办公室楼下,他站在树下盯着窗户中透出的暖黄色灯光,单薄的身躯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俞砚刚想抬起的脚因为里面隐隐传出的声音而放下,门忽然咔嚓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俞砚闪身躲在树干后面,余光看着一道似曾相识的背影快步离去。
他下意识的跟上去,那人走的很快,似乎在着急什么事,笔挺的制服带出更加干脆利落的作风。
眼瞅着要到居民区了,前面出现一个弯道,俞砚前脚刚落地,就有一道劲风从头顶扫下。
那个身穿军装的人从二楼阳台悍然跳下,如同展翅的雄鹰般迅猛。
咚!
俞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