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砚当先举步,手电刺眼的光亮将角落大致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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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积良久的液体化作黑色的块状污垢,糊在雪白的墙壁上。一具朽烂到连蛆虫都没有的尸体靠坐在墙边,从肋骨到腹部被生生剖开海碗大的口子,里面的器官绞成一团干涸。
如此毛骨悚然的一幕结结实实映入每个人眼中,俞砚蹲下/身体,眉头都不皱一下靠近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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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伤口边缘,零零碎碎的肉块掉进腹腔。俞砚从上衣口袋拿出薄手套戴上,他翻开破碎的衣料,只见伤痕边缘不整齐齿痕零散,不像是被丧尸咬死的。
通常来说,丧尸嗜咬的力量很大,他们牙关不松的时候能把人一整条胳膊给扯下来,锋利的爪子撕出来的断口也比现在这样的伤口要整齐许多。俞砚就着手肘搭在膝盖上的动作,侧过身体保持跟尸体依靠的高度一样,目光在墙上的那团污渍打量。
忽的,俞砚眸光一缩,良好的视力让他从尸体黑漆漆的色泽中分辨出什么。他手指捻起一撮被血肉黏在一起条状物,对着光源一露。
“是动物的毛发”,罗靳东出声,他凑到俞砚跟前,盯着那撮东西,半晌又说:“百分之八十是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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