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遂当机立断指挥人献血,错过了张淮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一眼认出哪个装血的箱子是从自己办公室里面搜出来的,装的是谁的血不言而喻。
比室外低几个温度的手术室门口,指示灯猩红一片,崭新的镜片一角露出微许淡红,那是因为角度原因而残留在张淮眼镜的光晕。
他忽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最后渐渐放大,其中的意味仿佛能冻结阳光中的浮尘。
碧蓝如洗的天穹上方偶尔飞过大型的猛禽,它们如国王巡视一般一遍遍确保自己的领地不被侵犯。尖利的喙部闪着泛白的光亮,用实力在威慑一切试图进犯的生物。
从高空往下看,连绵蜿蜒的公路如缩小的银带绕着高山起伏,在满世界绿意中切出一道不可或缺的条状。
绿皮车一路咆哮冲向西边,利剑一般的速度扎断横生的树枝,将炮火声远远甩在身后。
俞砚支起手肘搭在车窗边缘,呼啸而过的清风撩开漆黑如墨的软发,净白到透明的肌肤经过层层叠叠晕染有种脆弱易折的美感。他收回手换个姿势,在傅延的眼角余光中安然入睡,“有事叫我”
傅延双腿岔开,食指轻轻点着方向盘,衣袖被撸到上臂,这是一个相当放松舒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