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至沓来的脚步和人声拥堵在一起,构成模糊又遥远的背景板。避难所的重要人物全部聚集在爆炸过后的位置,他们看着医疗团队从救援人员手中接过血肉模糊的人,车轱辘轻微颠簸之下推上通往手术室平整的大道。
刺眼的阳光穿透俞静山浮浮沉沉的意志,他在紧要关头凭借对危险的第六感迅速逃离爆炸中心,瞬移的速度赶不上冲击波毁灭一切的趋势,锋利的破片从四面八方刁钻的切进肌肤,划烂血管割伤肌肉。质地精良的西装面料被灼烧成黑乎乎的破洞,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全身都在叫嚣疼痛,嘈杂的环境中,俞静山掀开被血糊住的眼睛,他看见吴遂满脸的脏污。
“父亲,再坚持一下”
吴遂怒吼一声:“医生都死哪去了!”
灯光被唰的一下打开,全副武装的医生接过镊子棉签,朝助手道:“准备麻醉剂”
“不用”,如此重伤之下,难得俞静山睁开眼睛之后还能吊着一口气不晕过去。他的左半张脸被血迹装扮得浓妆艳抹,乍一看上去,动魄惊心。
吴遂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候,护士从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俞先生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家属!”
“俞砚”,吴遂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