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将近一米八的青年扯着另一个成年男性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等到门口了,俞静山拂开俞砚的手。
长长的小径上,俞砚低头掰着手指数落吴遂的罪行,“爸爸,弟弟早上说是要跟我一起吃东西,结果趁我转身的时候打我,现在脑袋上还有包”
“十点钟,他看我无聊陪说话,说着说着就骂人。爸爸,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吃中饭的时候,还在妈妈面前指责我挑食,说一点都不男子汉”
“爸爸,我怎么会有这么招人嫌的弟弟?”
“爸爸……”
“俞砚”,俞静山出言打断俞砚的絮絮叨叨,“如果你和吴遂之间只能活一个,你是希望自己活着还是他?”
“当然是自己”,俞砚大声道,后又觉得不妥,带着心虚,“可是弟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打不过他”
“没关系”
“为什么呢?”
俞静山不答。
俞砚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缠着俞静山要答案,小路旁种满白玉兰,这个季节灼灼盛放。
他们穿过鹅卵石路走上柏油路,一座座建筑开始野蛮刚硬起来,风格与那栋被白色茉莉围起来的小房子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