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吧!烧吧!”
一个中年人在火场前喃喃自语。
他佝偻着背,熊熊的烈火照亮了他的面容,老实巴交的脸孔上有着与相貌完全不相称的狰狞。
他的右手齐腕而断,包扎手腕的纱布早被各种污渍染得看不见原本的颜色。不能上工,没有储蓄,卖不起药,这般硬捱着已经让残余下来的半条手臂都开始发黑变色。
汹涌的热浪已经烤弯蓬乱的须发,从厂房入口舔出的火舌也几乎探到了他的脚边,但他仍没有挪动脚步,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吞噬掉他一切希望的工厂。
从烫伤到溃烂,从溃烂到截肢,从截取右手到被医生告知需要再截去整条手臂,只用了两个月。
他才三十岁,父母就早早的死在了他前边,媳妇娶不上,现在更是成了废人,这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烧吧,把一切全都烧个精光!
……
“烧吧!烧吧!”
年轻人左手拿着火柴往火媒上燎,右手护着刚刚生起的小小火苗。
胸中的火焰早已熊熊,手上的火焰却细小如豆,他急得满头大汗,却连大气也不敢喘。
身后的大门半掩,在外面的同伴,已经快